戀月想也不想道：“婆婆盡管放心，交給我吧，順手的事情。”

康易安立刻也接著道：“爹娘放心，我也會幫忙把弟弟找回來。”

康家二老不敢相信地看著康易安，因為家裏的事情他一向不管的。

康易安被他們收養了，他們自然是對他有恩，他也回報了很多，回報的絕對可以抵得過他們的恩情了，康易安這個兒子給養父母的感覺就是這樣的，只是報恩，沒有太多的感情，甚至是很冷漠的感覺。

所以，康易安這回主動要幫忙他們很吃驚，看來是因為新媳婦，看來這個新媳婦在他心裏的分量很重啊。

是的，當然是因為戀月，主要是康易安發現這個事情戀月如何選擇他都不虧啊，他當然不希望戀月再費心這些事情，可是，戀月攬下來，他就可以打小月月的屁股，想到這裏，他手癢得都不行了。

“哎……”水痕掩面長長嘆息。

戀月轉身對兩眼充滿希望地看著自己的柳思思道：“妹妹放心，我肯定幫你好好勸勸你相公，我這麽樣的粗婦不如的姿色還有人心疼呢，妹妹你這麽樣的花容月貌，又年輕無比，他為什麽不放在眼裏，新婚之夜就獨守空房，實在是想想就讓人傷懷的事情，作為他的嫂子，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育他。放心吧，這是我作為嫂子的責任。他跑不遠，肯定去妓院了，我這就去找他，你要一起去麽？”

……這是安慰人的話麽？怎麽聽著不太對……可是，哪裏不對勁呢？

……

馬車裏。

康易安按捺住撲倒小月月的沖動：“小月月，你說了什麽還記得吧？嘻嘻……”他笑得很“邪惡”啊。

戀月爽快地道：“說了攬下來你可以打我的屁股，好吧，既然我都說了，打吧……”康易安一陣狂喜，還沒反應過來，戀月接著道，“你覺得可能麽？我什麽時候說話算話過？”

“你剛剛還說會說話算話，啊啊……我怎麽忘記了，女人是變得最快的動物。”康易安哀嚎。

戀月不同意道：“什麽時候變了，一直這樣的聰慧狡黠，美麗大方好不好？”

康易安不願意放棄打屁屁的機會：“你不能這麽賴皮。”

“賴皮，是我玩游戲的原則。”戀月不跟他說了，“快去妓院！”

城西的妓院一直關門準備，昨天終於開業了，作為真正的幕後“老鴇”，戀月很著急去看看生意怎麽樣，賺了多少銀子。

很奇怪，越是世道不安定的時候，即使別的生意都不好，即使快要活不下去了，這種皮色生意卻還是不受影響，反而是更好的，大概是人們害怕不安和壓力大的時候，更需要宣洩的渠道吧。

午後不是“天上人間”做生意的時候，一夜的瘋狂之後，倦怠的女子們這才懶懶起床，懶懶梳洗打扮，懶懶地醒酒吃飯，懶懶地把自己打扮得比前一天晚上更美麗動人，懶懶地準備再過一個糜爛的夜晚，跟前一天晚上一樣的糜爛的夜晚。

夜凝自然住這裏最好的房間，房間裏床鋪淩亂，火紅的被子上斑斑點點的可疑痕跡，散發著糜爛的氣味，房間裏的她一身淩亂地火紅衣裳，半掩半遮的胸口點點紅色印跡。

“你說給我準備好了，我便來住了，不介意吧？”夜凝說的是房間。

“不介意，都是你的了。”戀月吸一口氣道。

“呵呵，”夜凝笑了，孩童般清純得臉上笑得還是很純真，即使她穿著最妖媚的衣服，說著最魅惑地話語，長得純真的臉孔看上去依舊那麽純真，“真可愛，臉都紅了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景吧？不對啊，是想起了昨天晚上的情景？凡他，對你是火熱？是溫柔？”

看來夜凝是知道康易安就是皇甫星凡的，倆人之間的羈絆比自己想的還要深。

喟嘆一聲，戀月道：“我說都是你的了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？不願意便不要做了，很多時候，牢籠是自己給自己腳下畫的圈。”

“啊……”夜凝驚訝道，純真的眼睛像什麽都不懂的小狗狗一般無暇的樣子，“可是我不做你怎麽賺錢呢？”

“你的名氣就夠了，而且得不到的永遠比得到後的值錢，尤其對男人來說，這些，你比我懂。”

“呵呵，”她又笑了，“我還以為你什麽都不懂，真正的純真無暇，他才喜歡你呢，現在看來，你不比我夜凝懂得少啊，那他是喜歡你什麽呢？不明白呢……不會是他還沒有得到你吧，怎麽可能呢？我看他都送你龍了，你不動心？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他的好，你假裝著還不心動，也不對啊，欲拒還迎這一招對他是沒有用的，夜凝真心不明白呢……”

戀月沒有回答她，卻是又重覆了這一句：“我就是來告訴你，不願意便不要做了。”

“可是，”夜凝身上的衣裳又滑下不少，露出更多點點暧昧的傷痕，“夜凝願意呢，開心的不得了，怎麽辦呢？不做我會死掉呢……”

“隨便你選。”戀月又一聲喟嘆，給了她四個字，她明白的，她明白夜凝心中太多苦太多悲憤，不這樣折磨著自己活著，她已經不知道還能怎麽活下去。

“我是來抓人的。”戀月一揮手，幾個傭兵沖進房間，翻找一番便很容易便將藏在床底的康易麒揪了出來。康易麒自然是衣冠不整，只穿一件褻褲，上衣套進去一個袖子，低著頭不敢擡頭看戀月。

“呀……被抓住了呢。”夜凝露出最讓人心動地擔憂地表情，“怎麽辦……你不會把他怎麽樣吧？”

戀月圍著他轉了一圈，像看貨色般滿意道：“不會，不過是扔到防禦工事那裏去罷了。”

夜凝似乎是故意爆料道：“可是他昨天告訴夜凝，他沒有報名參軍呢，易麒公子是等著你請他呢，苦苦等著哦。”

“沒報名也沒關系。不報名便是不想當守軍，不想做軍人，正好抓他當苦力，”戀月一揮手，傭兵就要將康易麒推出去，“幹苦力的人，我總是覺得太少了。”

康易麒一直低著頭，不知在想什麽，此刻忽然反抗起來，不過很快被制服了，戀月帶來的傭兵修煉水準遠遠在他之上的，幾個人一起制服他並不是什麽難事。

“我……要穿好衣服，”被按在地上的康易麒道，“不然死也不出去。”

“你還知道丟臉，看來還是有的救的。好吧，我就發發慈悲成全你吧，”戀月命令傭兵道，“弄點臟把他臉抹了。”

臉抹地看不出是誰，便不再是誰——便再不是風流倜儻的康易麒公子，不再是滄河城閨中女子的夢中情人，戀月就是要他丟掉過去的一切重新活過一次。

“呵呵，好有意思啊。”夜凝坐在床邊看著，笑得如未經世事地天真小孩子，每個小小的動作卻都魅惑無比，幾個傭兵見她的樣子，眼睛都直了，連連咽口水，差點連路都不會走了。

戀月道：“不要看了，快幹活吧，攢夠了錢就可以得到了。”說著對夜凝道，“我這麽說，你不介意吧。”

“不介意，幾位哥哥，夜凝會在這裏等著你們的，要加油哦。”她無限可愛地沖他們笑。

待傭兵把康易麒帶走了，夜凝感嘆道：“夜凝發現你做事挺狠絕得呢，夜凝好怕，你會怎麽處罰夜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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